【续】亲爱的,可还记得问卷调查表

收到了。

开予:













青梅不敌天降?  




我和她还两边不沾呢。












我扯了件大衣,走进了厨房。








“大概多久到?”电话另一头是伦敦十字路口的鸣笛声,她的声音混杂着传到了我这里:“你决定一个时间,如何?”








“你别要开玩笑,我要煮面。”我急忙回道,手机被我用脑袋顶在了肩膀上,冰凉凉的不是很舒服:“你知道的,面条不会善待未雨绸缪的家伙——”








——可不像先生不理你通宵爆肝的论文?哪里要未雨绸缪了我说,饭还不是得天天做天天吃。”她倒是一下子接歪了我的话:“反正我会在面坨成糊之前赶到的,拜!”








我还没来得及回句话,对面的她已经挂了手机,那令人又好气又好笑的延长音搞得我着实无奈,她太清楚我能预判些什么,清楚到就像我明白她几点能到一样。








好吧,我当然知道,规划路线的软件近几年已普及全网,完全看得出来她的行程——大概三十分钟?——我们双向开了定位追踪。








但是这个意义挺不平常的,单项就像监管者和犯人,双向嘛,也怪,啥关系还得把对方行踪装自己手机里。








但是论到底也不是啥事——就是以后不能人在桥对岸还按着喇叭鸣笛,偏偏隐藏着自己就是要迟到的事实了:“我过桥了过桥了,再等五分钟!”




 




怪可惜,明明可以相互慰藉一下浪费时间的焦虑症。




















来英国不长不短,一年零三个月,我算是基本习惯了这儿的海洋气候和令人炸毛的公务员效率,但她在这儿呆的时间可就长多了,算是老资历的留学人员。








男朋友,女朋友,没见她谈几个,学业忙,她又是个长情的人——机会均等,她却依旧守得稳稳当当。








平日闲下来的时候,弹琴写作占据了她大部分的发呆时光——有时当工作照进爱好时,里面或无奈或感慨的心情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才晓得吧。








还好,音乐总是灵魂的珠子,从水里提起来,就算刷上学业的漆,依旧是圆润美丽的——这让我有些羡慕她。








我还是先把思绪掐断。








整块的卡门贝尔奶酪配着华夫饼是通常吃法,所以商家也没给包装上印下切割的刀线,迫于现实我只能目测看看是否能均分。








想念老家挂屋顶的辣椒,红红火火的,拿针一个个串成捆,随着风爆发出的热辣劲儿,仿佛能跨越大洋来中和一下不列颠岛上过于充沛的水汽。








可惜,我手里没有一把刚收的香椿,只有圆的方的螺旋的通心粉准备下锅煮。








差不多,我瞄了眼定位,她大概还有五分钟——七分钟的样子会到。








我有些期待起来,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,不知道为什么有了兴奋的感觉——像是莫妮卡期待零点时分的先生一般,我莫名地想冲出去,现在就开门——即使亲爱的还没有到。








怎会是爱情呢?可就算是爱情,又能有多少心跳砰动的时刻?








——何况我还是站在所谓稀释感情的油盐酱醋的案板前。








我管不住乱飘的心绪。








那么,我和她,




之间到底是不是友情至上的呢?




但是,天降的一切,却活出了有那竹马踏梅来的心有灵犀。








等等,




——这是我的幸运,是卡门贝尔被伊丽莎拖到咸海水里换来的机遇——如果你有决心穿过层层炽热的岩石,翻越数千座高不见顶的峭壁,或许你可以来到那古老的火山岩石洞,滚烫的熔浆在里面翻腾着,被几千度的炎热窒息般包裹着——








我恍然大悟,只是她!








时针嘀嗒嘀嗒,近乎走的比分针还快——原来是秒针在偷着跑……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“老婆子,我来啦!”








“诶?这么快?面还没下呢!”




一阵手忙脚乱,或许掩饰的了我嘴角的笑意。








——才不能让那小崽子得意。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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